宜兴环保这几年
因为对“环二代”话题的关注，4月10日，我受邀参加了“2021宜兴环保人年会”，并有幸主持了其中的“对话青商会”环节。宜兴之行，感触颇深。此次去宜兴之前，对宜兴环保的印象基本停留在2015年。2012-2015年期间，E20环境平台曾受宜兴环科园的邀请，对宜兴环保市场进行了重点关注，办沙龙、做采访、出杂志、搞培训等等，希望为宜兴环保产业的“二次崛起”做一些助力。
来源：E20绿谷工作室 作者：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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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谷林、周侃宇、尚鸣、张铭尹、潘镜羽、陈忱
因为对“环二代”话题的关注，4月10日，我受邀参加了“2021宜兴环保人年会"，并有幸主持了其中的“对话青商会”环节。宜兴之行，感触颇深。此次去宜兴之前，对宜兴环保的印象基本停留在2015年。2012-2015年期间，E20环境平台曾受宜兴环科园的邀请，对宜兴环保市场进行了重点关注，办沙龙、做采访、出杂志、搞培训等等，希望为宜兴环保产业的“二次崛起”做一些助力。(推荐阅读：首届环境产业CEO特训班在北京正式开课)
时任宜兴环科园管委会主任朱旭峰为宜兴市委常委。调任环科园之前曾在宜兴经济开发区做出了辉煌的业绩，2011年调任环科园。宜兴环科园作为当时全国唯一的环保高新技术产业园，朱旭峰“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在做一个产业，而是在做一个事业，环保是一个伟大的事业。”在他的努力下，宜兴环保最早的发源地高塍镇被纳入环科园协同发展，朱旭峰希望能尽自己的努力帮助宜兴环保产业实现“复兴”。
那时的宜兴环保产业，企业很多，但小而散、同质化竞争严重，以环保装备制造为主。其时的中国环保产业，正进入资本时代的盛期，不少领先企业实现了发展升级，向环境综合服务和环境方案解决服务商转型。
在第一次出刊《环境人》杂志宜兴专刊时，我们走访了宜兴十多位企业家。在整体昂扬的气质之外，我们也能感受到宜兴企业家内心深处的那种迷茫和焦虑：当行业都在大步快跑、升级转型之际，宜兴环保行业该如何破局?向何处发展?有一些企业家，甚至直言：作为创业者，最悲哀的事情是：人没死，企业死了。大家在保持希望的同时，也因为来自外界的强烈危机而忧心。(推荐阅读：纪录
| 宜兴的一代环保创业家)
在这些年宜兴环保产业的破局探索中，朱旭峰可称得上是灵魂人物。作为新任的环科园主任，他以充满激情、敢想敢干、睿智坚韧、大开大合的形象被行业所认知。第一次在“中国水业战略论坛”上发言时，他饱含深情地介绍了宜兴环保产业发展的历史、现状，以及对于未来的畅想。(推荐阅读：朱旭峰：一个对环保又爱又恨的人)
按照规划，环保产业希望“做大、做尖、做高、做精”，协同创新，在产业门类、产品功能提供、污染治理流程、市场拓展以及业态方面实现“五大转型”，搭建高端平台、促进高位发展，积极整合资源，全力打造能够提供综合服务的“环境医院”，努力开拓专业市场和总包市场，推动宜兴环保产业做强做大，提升市场核心竞争力。
通过数年持续探索，宜兴环科园，已发展成为全国乃至全球规模最大、品类最齐全、最具创新活力的环保产业聚集地和创新策源地。2013-2019年，宜兴环保企业产值从260多亿元增长到580多亿元，年平均增幅近30%。拥有环保产业从业人员10万多名，专业技术人员2万多名。产业聚集优势全国独有。
通过创新扶持，建立产业基金、举办创业大赛等，为宜兴挖掘和培育了60多家细分领域的“单打冠军”，其中有十多家创新领先企业先后挂牌新三板。由几位院士牵头的面向未来的污水概念厂也在宜兴开建。
同时致力国际先进技术引进，成为国际技术引进的“桥头堡”，并建成中国东盟环保技术与产业合作交流示范基地，组建“一带一路”环保企业联盟等，积极推动宜兴环保企业走出国门。目前，已有凌志环保、江华水处理等70多家企业在南非、东南亚、中东等“一带一路”国家实施环境治理项目。(推荐中国水网搜索阅读：中国宜兴环保科技工业园：构建产业新生态，打造环保创新发展示范基地)
对于宜兴环保产业这些年的变化，新奇环保董事长汤水江向作者介绍：“在朱常委的领导下，高塍环保产业由环科园托管，一起发展。环科园在政策引领、平台搭建等方面做了不少事情。”
兆盛环保副总经理尹曙辉也对此表示感同身受：“环科园这些年在营销推广、新技术引进、产业化，以及展览展示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并成立产业基金，对一些新兴企业进行发展扶持，效果挺好。”
这里所谓的新兴企业，主要指的是以国合基地、碧诺环保等为代表的创新企业。相比宜兴传统的环保企业，这些企业或许成立时间并不长，但是在商业模式、品牌创新、产品研发等方面都有着新的突破。
国合基地，在政府的扶持助力下，成为国际技术引进和产业孵化的创新基地和价值链接者，已成功吸引来自日本、韩国、德国等一批拥有国际高端技术和装备的企业签约入驻，现在走出宜兴，在全国其他地区复制“国合模式”。
碧诺环保专注于污泥处理，在日本全资设立研发中心并引进先进技术，结合宜兴强大的环保产业背景及装备优势，建立了“日本技术+中国制造+海外销售”的创新商业模式，并面向国际寻找代理销售商，趟出了一条宜兴环保企业独特的国际化道路。
在前段日子的采访中，“创新”一词也更多地出现在一代企业和二代接班人的口中，成为大家共同坚持的发展理念。或许，抄袭、模仿以及同质化竞争之痛，让宜兴的优秀环保环保企业更有切肤感受，所以，也让他们对于创新有了越来越多的认同。
“相比之前，宜兴这些年的环保产业整体上保持了良性发展，依托之前设备制造的基础，更加注重细分领域的技术研发。之前一些落后产能被逐步淘汰，产品质量更好了。”
2015年作者去宜兴采访时，由周强创立的江苏沛尔膜业刚刚经历股改。历经数年，由公司与清华大学、南京工业大学等高等院校合作开发的MBR平板膜是沛尔膜业的核心产品，先后过得40多项国家以及省市级嘉奖和荣誉。2017年，周强的儿子周小膜（原名周侃宇）主导并推动公司研制了新型4S平板膜。沛尔膜的发展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汤水江认为，宜兴的环保行业发展这么多年，能存活下来的企业肯定都有自己的独特优势和三板斧。随着竞争加剧，不少企业开始在细分领域深挖。比如新奇环保就专注于渗滤液处理、碧诺环保聚焦于叠螺机和污泥处理、凌志环保要做农村水处理的专家等，大家都在逐渐形成并打造自己小精专的特色优势。
尹曙辉介绍，从2012年到现在，宜兴的环保产业整体上一直处在一个向上变化的过程。2015年左右，一些环保企业更重视规模。当遇到规模上不去的困境，难免有些困惑和迷茫。这几年，宜兴的环保企业数量、规模上或许和之前差不太多，但在营收规模上有较多发展，一些比较好的企业，基本都实现了营业额翻番。兆盛环保自己，2019年营收则达到了9个亿。
在PPP最火热的几年，很多央企、国企凭借资本优势、政府资源和品牌影响力，大举进军环保产业，以东方园林为主转型环保的企业也在市场上纵横捭阖，其势头之猛，让北控水务、首创股份这样的领军企业都感受到了更多的竞争压力，成为不少重点项目的“门外人”。而另一些主动或被迫跟上去的行业领先企业，也因为自己的冒进，遭遇挫折。随着领先民企一个个被国企“接手”，整个行业都感受到了“冬天的肃杀”。
可在2017-2018年间，宜兴的环保企业经历了一个发展的小高潮。
对此，汤水江分析，因为宜兴环境企业主要以装备制造为主，而PPP负面影响更大的是北京、上海等地以投资为主的大企业。宜兴的环保企业多处在产业链下游，就如“流水的将军，铁打的兵”，不管谁做项目投资，该买的装备还是要买。在PPP迅猛发展的市场实际上也带动了宜兴环保企业那几年的发展。有一阵子感觉大家的产品是供不应求，市场如火如荼，风景这边独好。
那段时间，扎根于宜兴的鹏鹞环保，也是领先的投资类企业，因为其正处于上市前后的客观因素和管理团队的战略选择，鹏鹞环保最终没有参与太多非特许经营的政府购买型PPP(PFI)项目。但鹏鹞环保成功上市，而且成为当时净现金流最好的上市水务民企，并在诸多领先民企被纷纷并购的背景下，逆势控股收购具有央企背景的中铁城乡环保工程有限公司，备受行业瞩目。(相关阅读：818目前净现金流最好的上市水务民企——鹏鹞环保)
有了火热与冒进的经验，对于以中小为主企业的宜兴的环保行业来说，大家也更加注重利润和现金流，对企业发展的关注重点有所转变。比如新奇环保，这些年一直平稳发展，年度营业额在两三亿左右，现金流不错，应收账款少，银行借款少。
买山环保总经理戴丽君则对作者直言：“销售是保证企业正常运转的基础，回款是保证一个企业正常运营的基石。”从2019年一进公司，她就特别强调这两点，并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个理念成为公司业务人员的共识。
戴丽君是一位80后，也是宜兴环二代的优秀代表。而更多像她这样的环二代已经走上前台，成为企业的掌舵者。也有一些二代已经进入公司，历练数年，积累了一定的经验，或许未来只等合适的时机，也将正式接掌公司。而这，或许是这几年宜兴环保最值得关注的变化。
如上文提到的国合基地的掌门人邵焜琨，先是入职自家的菲力环保，主导了公司的升级与转型。后自主创业，在环科园的支持下，成为宜兴国合环境高端装备制造基地的总经理兼执行董事，通过模式创新和机制创新，成功培育落户14家合资企业，其中中外合资/合作企业6家，业务领域覆盖环保产业各新兴细分领域，深受很多一代企业家和朱旭峰的肯定和赞誉。
2021年正式接掌鹏鹞环保的王鹏鹞，硕士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综合水处理专业，后进入外企历练。2015年回国后从招商做起，历任公司运营总监、行政总监、副总经理、总经理。2021年，正式接任鹏鹞环保董事长。“2021(第十九届)水业战略论坛”上，王鹏鹞作为行业最年轻的上市公司掌门人，其精彩的演讲备受与会者赞誉，被E20环境平台执行合伙人薛涛誉为现象级环二代。(相关阅读：鹏鹞环保王鹏鹞：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做一家特立独行的企业)
前文提到的周侃宇，现任沛尔膜业总经理，人称周小膜，毕业于澳州麦考瑞大学，在太阳能行业外企工作之后回国进入公司。他很重视创新和品牌，对“中国制造”充满信心。在他的主导下，沛尔膜业研发了第三代膜产品—MBR高抗污染平板膜，周侃宇介绍：沛尔膜“不光要跟国内的竞争，还要跟国际企业竞争，有些指标参数比外国企业还优秀。”
戴丽君，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做过国际咨询公司和海尔的总监，最终选择了继承父业，打理家族生意。她从最核心的销售和采购部门做起，以自己优异的成果“震”住了大家，获得了父亲的认可，并树立起自己“买山环保”的品牌。在公司里，她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改革家族治理结构，剥离非核心业务;理顺工作流程，制定明确的岗位职责和考核体系;抓住客户需求和行业趋势，积极革新工艺，改进产品，完善供应商合作体系，强化品牌传播……
在他们之外，作者也接触了更多的宜兴环保二代：江苏金环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尚鸣、江苏通用环保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张明尹、江苏安邦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芮安邦等，他们与前面几位以及更多的环保二代，一起构成了宜兴的环二代群像。
上四下三从左到右分别为：王鹏鹞、邵焜琨、周侃宇、戴丽君、芮安邦、尚鸣、张铭尹
相比父辈，他们主要是80后，几乎都有留学背景，知识更丰富，视野更开阔，有更加强烈的创新和服务意识，心态也更加开放，更重视合作的价值。他们中的一些人，则依托宜兴产业集群的力量，成了宜兴环保青商会，期望共同交流学习，做一些事情。
E20环境平台首席合伙人曾说过：未来已来。这些宜兴的环保二代，就是未来。他们宜兴环保产业的新生力量，正参与着、见证着宜兴环保产业的转型历程，也将在未来担负起产业发展的重任。
关于正在崛起的环二代，作者将在后面有专文叙述，欢迎继续关注。
环二代崛起，给了宜兴环保产业未来更多的希望，他们也着实为宜兴环保带来了更多的创新，比如智能制造。
宜兴的环保企业以环保装备制造为主。长期以来，因为小、散、乱的印象，宜兴环保装备在很多行业人的心中几乎都是低端的印象。当环境产业整体进入升级转型的阶段，国家也一直在呼吁制造业升级，打破设备制造的印象，就成为宜兴环保行业亟需共同努力的事情。
伴随着互联网和智能技术被广泛关注，智能制造概念也开始对敏锐的宜兴企业捕捉到。2021年政府工作报告特别提到，要把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机结合起来,以创新驱动、高质量供给引领和创造新需求。需求侧的最大特点是个性化、客户参与价值共创，而且是低成本的大规模个性化定制，而智能制造则能够以工业化效率低成本满足个性化需求。
鹏鹞环保作为宜兴环保行业的发轫者，这次也站在了宜兴环保智能制造的潮头。
在交流中，尹曙辉等老一辈宜兴环保人特别向作者推荐了由王鹏鹞推动建设的智能车间。
据王鹏鹞在“2021(第十九届)水业战略论坛”上介绍，他带领团队“用了两年多时间，投入上亿元的资金，消耗了大量的脑细胞，弄了一条生产线。”目前整个车间仅需五个工人，可取代相当于原来五十个工人24小时不间断工作的量。与此同时还收获了更优的加工精度，更高的生产效率以及更低的生产成本。比如其全304不锈钢制品，可以取代传统“大型水工构筑物”，并且具有绿色、低碳、快捷的特点。
在鹏鹞环保的智能制造之外，宜兴也有一些其他企业在探索着智能制造。泰源环保就是其中之一。在之前作者对泰源环保副总经理潘镜羽采访时，她曾不失时机地向作者介绍了自家的新产品——2015年就开始研发的“TIMP智能模块化装配式集成污水处理系统”。(相关阅读：一位宜兴“环二代”的心声：一直在努力，不想被误解)
对于智能制造的布局，泰源环保创始人潘海龙觉得很有必要。在其他很多传统行业已经步入了3.0时代，环保产业需要跨界去看看别的界面是怎么做的。或许宜兴的环保产业包括泰源环保现在还不具备足够成熟的智能制造条件，但是不断改进，按照自己能力，把每个节点循序渐进提高，然后组合成线和面，那么就会距离智造越来越近。
有了可以期待的接班人，踩对了产业发展的风口，宜兴环保产业在未来是否能培育出更多的上市公司?
“宜兴是中国的环保之乡，环保企业数千家，环保企业产值数百亿，但目前只有鹏鹞环保一家上市公司。什么时候宜兴的环保产业能有更多的上市公司?”现任沛尔膜业董事长的周强，在与作者的交流中感慨。
周强从事环保水处理行业二十多年，2007年创立了沛尔膜业。2015年，沛尔膜业完成股改，2016年挂牌新三板，现在是集浸没式MBR平板膜技术产品科研开发、生产、制造、服务、运维于一体的高新技术企业，MBR平板膜产品制造标准的主编单位。目前的生产能力达160万平方米，已成为国内最大的平板膜及其膜组件供应商，产品远销包括美、澳等发达国家在内的国际市场。
作为宜兴环保行业的一代创业家，周强在2021年的“宜兴环保人年会”上被评为“老黄牛”代表。他见证了宜兴环保产业从初始到现在的历程，也经历了自己创业的艰辛曲折。他热爱环保行业，满怀激情，旗下的企业年产值过亿，儿子周侃宇也正逐步接班，他对儿子比较看好，也对未来充满期待，同时希望宜兴的环保产业能多成长出几个像鹏鹞环保一样的上市公司。
对此，鹏鹞环保前董事长王洪春对作者分析认为：技术配套本来就不适合大公司而更适合专业的小企业来做。宜兴环保企业以设备制造为主，这也注定了企业规模都不太大，但数量多、产业链配套很齐全。这种产业链的的完整度全国仅有，而且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几十年发展的结果。宜兴的环保企业发展得益于这个基础，也受制于这个基础：如果有一家细分领域领先企业，产品很不错，长在宜兴，可能就会被其他企业竞相模仿，最后的结果是市场被分食，企业产值上不去，后面的创新也相对比较难。如果这家企业生长在别的城市，坚守自己的优势，进行领域深耕，再加上政府扶持，也许就能长大了，最后成为上市公司。
王洪春认为，如果把宜兴的环保产业比作草原，上市公司就是大树。一般来说，大树下很难长草，而在草原生态下，大树也不可能多。
无锡康宇水处理设备有限公司(下文简称“康宇公司”)曾是国内二次供水行业知名品牌，2016年康宇公司被上市公司新界泵业。对于宜兴的环保企业上市问题，康宇公司创始人蒋介中也同王洪春一样，并不看好。他觉得，宜兴的很多环保企业，无论从企业规模、产品创新，还是运营规范、发展模式、文化底蕴等方面来看，都距离上市之路比较远。
比如很多宜兴的企业老板，个人本身非常优秀，但是整个团队跟不上。就如一辆车，发动机很强劲，但配件不耐受。在小规模范围和短期内，发展没有问题，甚至会高速发展，但持续、长久发展会比较差。
蒋介中认为，鹏鹞环保能上市，在领先优势之外，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而且设备、工程、运行、投资，发展的底子太深厚。其他的企业，如即将在香港上市的百事德，主要就是深入某一领域，在单一产品上具有独特的优势，而且其本身在财务规范、流程管理，以及团队方面，都很不错。宜兴要想有更多的上市企业，除非二代起来后能有新的改变，或者能寻找到一些新兴的发展领域。
对于宜兴环保产业的未来，凌泰环保董事长凌清成对作者表示：“现在很多事情都在变革中，宜兴的环保企业要抓准市场的需求。看准需求，是打赢未来的关键。大家应该思考：如何发挥宜兴环保产业优势与国内外行业巨头嫁接、资源整合提供优质供给?环保产品标准化必须有一批牵头企业引领，以避免过度非标同质化拼价格、劣币容易驱赶良币。”
他认为，宜兴环保圈内企业的分工、协作、产业化提升也大有文章可做，能做大就做大、能做优则做优。当年广东家电小企业千千万，现在“美的”企业周边的工厂都由很好的零部件供应商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面向未来发展，大家应该从挣钱做事向做事挣钱转变。
蒋介中对此也心有戚戚，作为“宜兴环保人”的新群主，他特别在群里留言：
如果你还是一个创业者的话真心没必要去创办环保企业了。这些优秀的企业都可以作为创业者的平台，选择利用好一个平台一样可以创造财富。所以我们的企业未来要打造好的平台、好的产品、好的营销模式，吸引更多的能人一起合作共赢。
各类环保产品琳琅满目，虽然竞争激烈，但是人气爆棚。大家应该思考如何能做到吸引客户的眼球。不单单是产品的价格，应该还要注重企业的形象、制作工艺及产品性能。创新始终是硬道理。
同时专一、专注于细分领域，注重细节……
在修炼内功之外，在与邵焜琨交流中，他特别提出了宜兴的企业要有一种紧迫感。他认为，宜兴产业聚焦区优势一般只有五年左右的生命周期，而浙江、山东等地的产业聚集发展则非常快。国合基地在山东潍坊建设有一个风机基地，在那里他发现，宜兴最擅长的如玻璃钢生产制造，潍坊市场的整体价格已经接近宜兴的三分之二。虽全市只有20家左右的环保企业，群体规模还比较小，但是他们差异化发展，已经形成了内生互补性生态，而且他们的企业规模普遍在400人左右。对宜兴环保产业来说，要认真对待，并探索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2020年新冠疫情也为产业发展带来挑战。傅涛指出，世界经济格局具有很大不确定性，对于环境产业而言，2020年将是一个转折年，产业发展将进入精细化时代，技术服务型环境企业将逐渐兴起，污水处理系统迫切需要系统化升级，其中污水处理提质增效是近期国家对污水处理行业的阶段性目标，在这一新背景下，宜兴环境企业如何将核心价值融入污水处理提质增效的客户价值链和应用场景中，也是宜兴环保产业需要思考的问题。(推荐阅读：污水处理提质增效系列沙龙第二期之宜兴站)
对于宜兴环保产业来说，这些经历者和过来人的经验总结、专业思考以及特别提醒，或许就是一盏盏明灯，指引着同行者和后来者。可以看到的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产业发展初期那种非良性的产业互动关系正在逐渐纠正和抛弃，宜兴环保人群体之间的交流也变得日益丰富、开放。
我们应该可以相信，未来，更多的宜兴环保人将依托“中国环保之乡”的土壤，寻求新的改变，挖掘新的机会，创造新的成就。尤其当一代创业者逐渐功成身退，二代崛起带给宜兴环保产业的，将是更值得期待的未来。
本文作者：谷林，E20绿谷工作室合伙人。
绿谷工作室是E20环境平台特别成立的深度内容生产部门，立足产业使命，透析产业变迁，挖掘产业故事，访谈产业人物，展现环保情怀。由谷林、全新丽担纲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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